“父皇,父皇?”半晌过去,李世民始终都没有说话,李恪等不及了,于是便问道。
李世民回过神来,伸手在李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,说道:“也难为皇儿了。”
李恪笑道:“不难为,这都是儿臣该做的。”
由于李世民日理万机,所以李世民也没有想要将李恪留下,李恪自然是见好就收,当即告退,离开立政殿。
走出立政殿之后,李恪小心打量着周围,生怕长孙无忌会从暗中冲出来,或者一支暗箭射来。
想是如此想,但事实上李恪知道长孙无忌不可能这么干。
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。
经过方才在立政殿里,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,天色已黑。
李恪等待着宫女翠儿来将他带到长孙皇后面前,他今日原本是想要偷偷摸摸溜进立政殿里找到四部无量寿经。
然而却惊险一场,而且连无量寿经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。
心中不免失落。
等着等着,天色昏暗了下来。
各门太监在各处张起灯,李恪眼前除了明亮的灯光便是凛冽的夜风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宫女翠儿来到李恪面前,冲着李恪神秘地一笑,轻声说道:“王爷随奴婢来。”
李恪跟随在翠儿身后,一路向西,快步行去。
走在半路上,李恪隐隐约约心中涌起了一片不祥的预感,于是便问翠儿:“到底什么事啊?”
翠儿耸了耸肩,轻声笑说:“奴婢自然不知。”
李恪越是跟着翠儿往前走心中越是一片苍凉,心道:倘若长孙皇后这个老婊子想要今日干死老子,老子也就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了,死就死了!
有句话说得好啊,叫做死有重于泰山,又有轻于鸿毛。
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泡酒精!妈的,来吧!
李恪咬紧了牙关,一路跟随翠儿来到长孙皇后寝宫门前。
翠儿伸出手来在门上轻轻拍了拍,过不多时,只听见房内的长孙皇后嗯了一声。
翠儿随即将房门轻轻推开,李恪跟随在翠儿身后走了进去。
甫一走进去,李恪立时愣在当场。
只见身穿大红纱睡裙的长孙皇后浓妆艳抹坐在桌前,桌上摆放着饭菜与好酒。
四下里有几名宫女伺候着。
这场面看在眼里当真十分暧昧,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辰,更是令李恪浮想联翩。
长孙皇后冲着翠儿挥了挥手,翠儿快步走了过去,长孙皇后凑近至翠儿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。
翠儿紧蹙着秀眉看向长孙皇后,比画着口型:当真吗?
长孙皇后轻轻一点头,继而转回头来冲着李恪嫣然一笑。
她这一笑之间,李恪甚感有一夜之间花开浪漫的气势。
翠儿将四处的宫女们全部都带了下去,房内只剩下长孙皇后和李恪两个人。
长孙皇后手托着腮柔声说道:“恪儿,过来。”
李恪心中一紧,手忙脚乱地走了过去,一路走到长孙皇后面前,连忙单膝跪地,轻声问道:“也不知道这么晚了皇后让小王来此,是有何吩咐?”
长孙皇后将一只白嫩玉足搭放在凳子上,左手紧握着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来,轻轻缓缓地送进李恪嘴里。
李恪嘴里面含着牛肉,目瞪口呆地望着长孙皇后。
只见长孙皇后伸手在自己身上用力一拍,笑得花枝乱颤,问道:“如此聪明机敏的神龙郡王,眼下怎么变得傻头傻脑?怎么,怕了本宫?”
李恪慌慌张张摇头,言语不清地道:“没……没有!”
长孙皇后想也不想,一把就将李恪拉着坐在自己身旁,并且还将头斜斜地倚靠在李恪肩膀上。
李恪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。
心道:这……这老婊子一定是喝多了,但是喝多怎么会和我这样?
我不是在做梦吗?
李恪用力晃了晃头,企图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。
旋即,只听得长孙皇后柔声说道:“恪儿,本宫与你相识虽然不长,但是对你这人还算了解,其实在本宫看来,你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强。”
李恪心中震惊不已,问道:“皇后,当真吗?”
长孙皇后嫣然一笑,两只手快速环绕至李恪的脖子四周,紧紧一搂,爱恋的道:“又怎么可能有假?”
“平心而论,先前咱二人之间的确是有些纠葛,但是与现如今相比那都算不得什么了,本宫很是看好你。”
李恪吞咽了一大滩口水,心道:你嘴上虽然这么说,可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看好我。
其实经过这些时日以来,李恪一直都对长孙皇后有一些幻想。
原因就在于长孙皇后肤白貌美貌若天仙,再加上年纪摆在这里,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熟女。
既然如此,李恪又怎么可能不对长孙皇后抱有非分之想?
只不过一直以来长孙皇后都是高高在上,反观李恪,根本就是一个在朝堂里面没人管没人问的一根野草罢了。
身份差距如此悬殊,试问,李恪又怎么可能不仅仅只将长孙皇后当作一个“老婊子”?
而长孙皇后方才在等待李恪来的过程当中特地喝了点酒,主要是想要让自己趁着酒醉撒野一把。
在这深宫别院里,日子过得未免太也压抑!
长孙皇后也知道一旦是开了这个头,日后决计一发不可收拾。
所以长孙皇后是想要趁着酒劲儿让自己能够下定决心,李恪自然不知,自己来此之前长孙皇后已经独自一人喝了三大碗的酒了。
此时长孙皇后体内犹如有烈火焚烧,直是烧得他意乱情迷。
“当真好热,恪儿热吗?”长孙皇后笑着问。
李恪点了点头,笑得很是木讷:“是很热。”
长孙皇后将整张脸紧紧贴在李恪的肩膀上,长长地一阵叹息,说道:“陛下后宫佳丽三千,任凭本宫如何浓妆艳抹,对陛下而言,都只不过是一朵昨日黄花罢了!”
“尽了力了呀,可是最终却得来这么一个结果,也是没法子的事,谁让咱们身处地王家呢。你说呢,恪儿?”
李恪说道:“皇后说得在理!”